星期四, 10月 27, 2005

坐著,就改變了世界

如果你坐在巴士上,司機要你讓位給外國人,你會如何?

五十年代一位黑人女性羅莎·帕克絲(Rosa Louise Parks)就這樣的給司機要她讓位給白人,她拒絕了。隨後,給逮捕收押。

羅莎·帕克絲前日病逝,享年92歲。

無疑,羅莎·帕克絲的堅持,改寫了美國的民權運動,但令鬚哥最感震撼的,卻是他給收押後所拍的犯人照片,明亮的眼中流露出堅定、自信;憨厚的咀唇透漏出冷靜與沈默,是平生所見英雄照片中的佼佼者。

“⋯⋯他被祭司長和長老控告的時候,甚麼都不回答。彼拉多就對他說:他們作見證,告你這麼多的事,你沒有聽見麼。耶穌仍不回答,連一句話也不說,以致巡撫甚覺希奇。”(聖經·馬太27: 12~14),可惜二千年前還沒有相機,否則我們也可看到當時耶穌是否透漏出如羅莎·帕克絲一樣的眼神與氣質。

歐洲歷代的繪畫中,不少畫家如:梅西茲(Quentin Metsys)、波且(Hieronymus Bosch)、林布蘭(Rembrandt)等也有將當時耶穌受審判的神情及情景繪畫出來,但都是哀傷的神情。然而,耶穌走上十架的路是已命定和自知,經過客西馬尼園的哀傷後,面對審判的一刻也應該已豁出去了吧?

羅莎·帕克絲的坐著,就改變了世界;而耶穌的釘十架,卻給世人帶來永恆的盼望。今日的民權運動雖仍在世界繼續燃燒著,但沒法子帶來永恆的生命。

也許,十架太沉重了,世人不能承受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坐著,卻叫世人容易接受,沈默而無形的控訴,只令人難受一段短暫時刻,過後,歷史仍舊重覆著前面的軌跡。

耶穌基督,公元前二千年釘於十架,三天後復活,享年30多歲。

典範

Rosa Louise Parks

星期二, 10月 25, 2005

願能酣睡如夢


昨天與老友凱仔線上交談,因為他將要移民,診所終於在昨天正式結業,說起來有無限的唏噓、一份傷感,畢竟,他在台行醫已廿多年了,感情也不是一下子可以割捨得來的。

言談中,他告訴我,結算的時候發覺,十個月內共賣出15000顆安眠藥,可能更多,也是最暢銷的藥,我聽的瞠目結舌,真的不太相信。

睡眠,是人的生理上最重要的時刻,據醫學實驗報告,如果連續兩週不容許老鼠睡覺,它就會死亡,人類若睡眠不足,或睡不到應有的質素,體內的免疫系統會產生變化,使人容易染病。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失眠的問題,一生中記得的只有數次失眠,當時都是在極大的壓力下而引致,除此之外,無論在那裡,火車或巴士、旅館,只要有地方,累了就會沉沉睡去,不必服安眠藥。

安眠藥的暢銷,說明了現代文明潛在的病態,除了壓力或身體問題,更重要的是說明了一個事實﹣﹣人心無平安。平安正如幸福一樣,並非必然,今日這個世界充滿各樣誘惑,消費主義無限膨脹,以致人的慾望有增無減,如此,平安就更與我們無緣。

當服食安眠藥成為常態時,以後失眠的情況會愈來愈嚴重,致整個人失衡的地步,著名的六七十年代荷李活明星瑪莉蓮夢露就是其中的受害者,睡眠時間失衡至精神崩潰,終至自殺的地步。

人的心裡充滿各樣的需索、欲求,就會忽略或有意遺忘生命真正的需要,如此,意味著吃安眠藥的時候不遠了。

你要服食安眠藥嗎?

星期六, 10月 22, 2005

真實中的虛幻


誰能想到,生活在真實的處境,其實是活在虛幻中。

這不是形而上的哲學問題,而是在歷史上曾發生的荒謬的事件,荒謬得讓自我的良知給蒙蔽,事情發生後過了若干年,才開始覺今是而昨非。

這個主角就是曾為納粹帝國元首希特勒工作的秘書﹣﹣特勞德爾.容格,典型的德國女孩,生於慕尼黑。特勞德爾並非絕色美女(圖右),但具有一副天真且誠懇、予人信任的氣質,才廿一歲,就不甘於活在打字機的生涯中,原本她喜愛舞蹈,卻因為生活的緣故而擱了下來,成為她一生的遺憾。偶然的一次機會,特勞德爾透過熟人的介紹,並且通過了考試及面試。從此,就在“狼堡”(希特拉的軍事指揮部)生活直至德國投降,希特拉自殺的日子。

面對東普魯士的美景,不多的工作,除了一次機會認識了一位軍官並由希特勒親自作紅娘撮合後,藉此請長假出外作蜜月旅行,特勞德爾已不知人間何世,更遑論當時開始發生的猶太民族清洗的慘劇。

公文、告示、兵種的調動文告、軍官的言談中,都該能讓特勞德爾看清楚虛幻中的真實世界,她就是不能理解,尤其是面對希特勒慈詳而溫和的態度,對她真摯的關愛猶如家中慈父時,同時另一面卻把數百萬人一手推至地獄裡。

虛幻的日子終結,生命開始沉重,這沉重不僅來自生活,而是她一直揮之不去的抑鬱,雖然戰後軍事審訊法庭體念特勞德爾為希特勒工作時,年紀尚輕,故而免了罪責。但在特勞德爾的心裡,還是充滿了矛盾和恥辱。

在非黑即白的標準裡,特勞德爾不是反納粹英雄,也非納粹惡人,因此,她如何在沉重的生命中反省和重新定位,並不容易。有一段長的時間,她選擇了沉默。

如果一切能夠重新開始,你會作何選擇?

帝國的陷落﹣﹣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星期五, 10月 14, 2005

藝術的創造


世上有關藝術的工程,大眾均認為是創造的工作,其實不然,正確來說,是再創造的工程。

最近承蒙潔姐錯愛,為她謄正關於藝術創造一文,這篇文章的內容很好,值得作為基督徒的藝術家去思考與反省。

往昔在20世紀四五十年代,藝術還是基督教的禁忌,基督教家庭都不會讓子女選擇修讀藝術或作為職業,原因是在他們的心目中,藝術並非好東西,孩子很容易學壞。普遍認為不管畫的是男是女,都一絲不掛光脫脫的,叫大人看了心中有氣:基督徒幹啥要學這種東西。其時,藝壇中流行的無論是超現實主義、抽象表現或普普主義,大部份繪畫或不同媒介中所表現出來的盡都是流行文化、頹廢或是情緒的發洩。可以說,藝術只在宣洩當代人類的情緒、尋找出路,對人類心靈的啟發與生命的造就幾近薄弱,直至現代,部份藝術更變成竭斯底理、游走於邊緣的演出,雖然藝術家如雨後春筍,但真正能震動人心像梵谷的卻闕如。

今日,不少基督教家庭對藝術的觀念,相對來說已比以前開放,也容許子女選擇藝術作為職志或興趣去發展,而面臨新的問題是:在這後現代的社會,藝術的路向要如何走?前文述及關於藝術創造的文章,就給鬚哥很大的提醒。

首先,文中闡明“創造”的定義,作者以聖經開首的“起初神創造⋯⋯”,上帝的創造才是從虛無到有,也不是偶然的,在創造的過程中正反映上帝聖潔的本質。這是我們最重要的神學理念,因為,透過上帝所創造出來、本質是美好的自然世界,我們作為被造者才有創作的可能,換言之,我們只能再創作,就是從被受造已存之物、未經琢磨原始材料來創作。

因為我們不能作無中生有的創造,故此必定要依賴上帝的賜予和創造的規律,加上上帝給我們的自由,我們才能發揮創意,將身邊的平凡材料再創作及整理,成為可傳情達意的藝術品,但在上帝創造的、偉大而壯觀的藝術品面前,我們只有謙卑。

我們都是上帝所創造的,滿有祂的形像和聖潔。同樣,我們的藝術生命就因為上帝的創造而有了清晰的目標,既有創作的自由,也甘受材料的約束,並且要在這混淆紛亂的世界中,顯出井然的秩序,奏出生命的樂章。

配合上帝的創造,我們的藝術創作才能榮耀上帝,顯出祂唯獨是愛、聖潔的本質。

星期二, 10月 11, 2005

斑駁的秋色


豔如火的驕陽下,秋天靜悄悄的到來。

一樹滿梢的蜻蜓,仍沒能感到一季秋意,
就像生命中的荒涼靜悄悄的到來,沒有絲毫的預兆。
荒涼的生命,猶似將要乾涸的水池,因為自己不渴求,
水會慢慢的乾掉,終至水源消失也不自覺。

偶然抬頭,瞥見一抹陽光,
透過柏樹的盈盈綠意,夾帶著斑駁的紅啡,
怦然心動,
噢~~秋天已經來了。

真理猶如一抹陽光,會照亮我們心境的荒涼,
當審判耶穌的巡撫彼拉多查不出耶穌有甚麼罪時,
他的生命中曾有一絲亮光:「真理是什麼呢?」,可惜,
這機會稍縱即逝,彼拉多沒有再駐足在亮光下。

斑駁的秋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悄然飄來,柔和的拂在臉上,
荒涼的生命,若能在真理的亮光下多駐足一會,就能看到永恆。

星期二, 10月 04, 2005

適合的生命高度


從梅窩碼頭出來,右邊整個碼頭路面都停泊著腳踏車,蔚為奇觀。

順著這裡的海岸線、沙灘閒逛,會感受到如異域般的風情﹣﹣
六七十年代的房子、罕有人煙的淨土。這裡也是香港離島中,最多老外居住之地區。

久違了的梅窩衛理園,因著教會的退修會,鬚哥又重臨此地。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中學時的冬令會,下榻衛理園,猶記得當時與凱仔在宿舍以枕頭打架,結果給弄破了,羽毛滿天飛,當時嚇得我倆匆忙又狼狽的收拾,給破口遮遮掩掩,避免給舍監發現。今日重臨此地,竟然沒有甚麼大變,只是地方比想像中的變小了。不知道是人大了還是人心變窄了,也許沒有答案,人心畢竟容易受處境影響而變化,景物只是因著時代的變遷而添加一分蒼桑與歲月的痕跡。

自由活動的時間和達仔上了後面的山,邊走邊攝影,這時刻重拾往昔行山攝影的感覺,每行上山一級,回頭望過去,遠方景色都會隨著每行上一級,眼界遂漸開揚明朗,雖然登得愈高會看得愈遠,但是,景色也會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每個人的眼界都不同,但只要達到他認為恰當的高度,能將美麗的景色看得清楚就行了。

生命猶如登高,每個人都有其適合的成長高度,只要能看得清楚,活出美麗精彩的人生,這就夠了。上帝給我們的恩賜也一樣,不會多給,也不會少了,要學習滿足於生命的適合高度,然後你才能在這充滿貪念、誘惑的世界中,為主發光作見證。

此刻在山上適合的高度,看到精彩的日落時分,雖然煙霞彌漫,景物模糊,但卻無損日落的永恆,永恆的生命也該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