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12月 30, 2005

PROMISE

“無極”這齣片子,英文原名是“promise”,也就是“承諾”。這是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互間的promise的故事。

陳凱歌是說故事的高手,他的故事帶著玄妙的文學味道,文學手法的表達很重要,要是缺了這些元素,故事就變得平平無奇。“無極”以電影表達出來和徐克的“蜀山劍俠傳”、李安的“卧虎藏龍”就有很大的分別。

中國的武俠電影,昔日胡金銓的“龍門客棧”,浪漫中帶著肅殺,運用鏡頭,配合獨特場景之妙,給觀眾留下了俠影迷蹤的情懷。今日陳凱歌,更以獨特的說故事技巧,透過電腦特技,把難以視覺化的文學手法顯現出來。“無極”是一部文學式的武俠電影,但這“俠”不是英雄好漢,卻是一個奴隸,故事就從他開始。

承諾,是中外古今皆然,人與人之間的承諾,就繫在一個“信”字,一旦承諾破壞了,就帶來無盡遺害,也是當事人預計不到的。一個小女孩,破壞了對一個小男孩的承諾,結果這小男孩長大了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一個奴隸,為了信守諾言,縱使主人給了他自由,他仍然忠心緊隨著;一個追求真愛的女人,為了所愛的人,不惜破壞與神的諾言而義無反顧;一個暗暗愛上初遇的女人,願意實踐諾言為對方犧牲;一個刺客,為了還給同族人一個忠誠,不惜破壞與主人的承諾。無論破壞或信守承諾,都要付上一定的代價,雖然,都相繼以悲劇收場,但結局還是因為承諾而帶出新的盼望。

生在世上,我們是甚麼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和對方那份承諾,包括對自己的:是義無反顧的去實踐,還是隨後就忘記了?是毫不猶疑的答應,還是遲疑不決?每個人對承諾的回應都不同,但這正是反映了我們的人生,人生就是在種種不同的承諾下形成,承諾就在當下這一刻,這一刻就決定了你的未來。

明天就是年終歲末,鬚哥是基督徒,當然會想起和上帝之間的承諾,感恩的是,這一年,我能實踐了對上帝的承諾,不是我能力可以做到甚麼,乃是上帝顧念我做不到甚麼,當我願意實踐承諾時,奇蹟就會出現。

上帝在你的一生中已對你作出了承諾,你願意回應嗎?

星期三, 12月 28, 2005

平安夜的晚上


平安夜,是傳好訊息給大家分享的好日子。

晚上回家,拾級而上,抬頭就看見葉影婆娑在昏黃的街燈下,中間的葉影恰恰構成一個心形,襯以旁邊晃動的葉影,看起來很漂亮。

一年將盡,再過幾天就是元旦,又是感恩、自省的時候。我們各自擁有不同的經歷,如何在經歷中體驗上帝的同在,是我們一生都需要學習的功課。

平安夜,也是上帝賜給世人的禮物,耶穌基督親身成為救贖。在這商品充斥、消費主義盛行的後現代社會中,反映了人心的空虛。

看著那晃動的心形葉影,思緒回到從前,在經歷中,我看到了上帝。

星期二, 12月 20, 2005

世貿的反思

香港舉行的世貿會議,終於落幕,只餘滿地瘡痍,但項刻不留痕跡,這兒曾經歷的事恍如未曾真箇發生。

透過貼身的報導,香港人開始明白世貿種種的不公義,但是,這只是泛在水面上的一絲漣漪而已。香港人只是經濟動物,轉過頭很快就會忘記。其實,在我們的世界裡,不公義的貿易,比比皆是,問題是我們知道的有多少?

示威、遊行,雖然可以喚起全世界的人注意,但歸根結底也沒能解決問題,反而問題卻像雪球,愈滾愈大,因為,這個世界向下滑的走勢本來就是如此。耶穌曾在馬太福音告訴門徒說:「民要攻打民、國要攻打國。多處必有饑荒、地震,這都是災難的起頭。那時,人要把你們陷在患難裡,也要殺害你們。你們又要為我的名,被萬民恨惡。那時,必有許多人跌倒,也要彼此陷害,彼此恨惡。且有好些假先知起來,迷惑多人。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許多人的愛心,才漸漸冷淡了。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這天國的福音,要傳遍天下,對萬民作見證,然後末期才來到。」(太24: 7~14)

我們總以為,要為不幸的人、窮人作更多的事,為他們爭取權益及生存權是刻不容緩,但是,作為基督徒,除了這些事,我們的目光,應該放在為他們得著永恆生命的事上,因為,永恆的生命,永遠比肉體的生命更重要。

主耶穌行在窮人中間,目的不是要餵飽他們,雖然祂會顯五餅二魚的神蹟;醫病救人,不是為了要治癒肉體,雖然祂會使癱子起來行走、瞎眼的看見、死人復活。更重要的是,要開我們的眼睛,看到祂能掌握權柄,認識主耶穌才是真正的上帝,能賜人永遠的生命。

人間的愛,會累會有枯渴的一日,惟有耶穌的愛,才能使人類超越不公義與肉體的需要,存到永遠。

「人若喝我所賜的水就永遠不渴。我所賜的水,要在他裡頭成為泉源,直湧到永生。」(約翰福音 4:14)

星期二, 12月 13, 2005

影鳥記


踏入十二月,香港依然不冷不熱的,我家露台外大樹上的鳥兒都快大了,準備飛走。不過我想,香港依然是鳥兒天堂,冬季卻是候鳥來避寒的日子。
影這對雛鳥的時候,它們的體型已很大,身上的羽毛依然散亂蓬鬆,這兩隻鳥兒伏在巢上悠悠然的,身形很大,瞧它的樣子好像是野鴿。
影這對鳥兒也不輕鬆,它們一伏不動可以有廿分鐘之久,握著相機連300mm長鏡的重量也不輕,一站就是一個小時,非有很大的耐心去等待不可。當它們轉身抖抖羽毛,啄著整理翅膀的一剎那就是謀殺“記憶容量”的時候。
拍攝鳥兒的樂趣在欣賞其天然美態,抖摟翅膀的動作、對世界充滿好奇的眼神、傲立枝椏的神氣,都能令人讚嘆。
我的耐性不在釣魚,卻在拍攝鳥兒,可惜俗務纏身,否則往高山深谷多鳥兒出沒的地方紮營影鳥,賞心樂事也。
用長鎗射鳥,未免大煞風景,若人類能換成400或600mm的鏡頭,那麼世界會少一份暴戾,多一份祥和。

當然,會有新天新地重臨的時候。

星期二, 12月 06, 2005

回憶的路上


凱仔離台,預備移民返加,先經港赴美攻讀三一神學院,裝備好自己才再返回加拿大。是次在港,鬚哥特意請假和他聚舊聊天,因為以後會面也沒有那麼方便了。
凱仔是我屬靈上的摯友,從中三就認識到現在,那時候,他姊姊囑咐我要好好的對待他,凱仔那時候可是靜得一聲不吭,雖然脾氣有點怪,但他也肯和我去踼“西瓜球”(那時候的膠球),中學畢業後,我們也一起到台灣升讀大學,他念的是醫,我念的是藝術,可謂各走極端。
有一段長的時間,我們沒有再聯絡,偶然也有見面,他的女兒漸漸長大,然後,我們也不年輕了。
網上的MSN,再把我們的距離拉近,開始明白雙方這幾年間的遭遇,同有感慨的是,我們都曾年輕得走錯了不少路。

走在聖士提反小學的方向,也走在回憶的路上。

少年時我們的輕狂,願意為主而活,靠主得勝的誓言依然在耳,如今,心境只有浪子回頭的順服。只因為我倆同感上帝真摯的愛,祂沒有離棄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刻仍讓我們有盼望和平安,不致給打倒至絕望。
基督徒若未經歷靈裡舊我的死亡,是不會感受到重塑生命的迫切,因為我們的眼目仍在世界的事物上,為教會作事奉只是因循,生命沒有更新也不會明白屬靈的需要。
不將老我徹底的釘死,這輩子休想為主而活。

回憶的路上,沒有傷痛,只有感謝,
感謝上帝引領我和凱仔的屬靈生命,將我們從死亡的邊緣中拉回來。

聖士提反墳場依然,但我們已是新的人,重新再披戰衣,好好為主打美好的仗。

深願有一天,在我的葬禮上,配得上保羅的:
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
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
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
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提後4:7~8)

這是我的盼望。

星期一, 11月 28, 2005

偷心的後現代

前天晚上,電視台正播映“偷心之約”(英文片名:Sweet November),男主角是奇洛李維斯(尼遜),女主角是查莉絲科朗(莎拉)。這片內容是說女主角莎拉,是自由不受束縛的人,她給自己下了一個目標,就是每年十一月,開始發展新的戀情,使對方在這經歷中發現自己,然後離開他,自己繼續生活。
後來遇上尼遜,尼遜是一個工作狂,也是成功的人,但人生沒有樂趣。後來莎拉闖入他的生命中,從開始的不協調和衝突,至兩人開始萌生情愫,後來給尼遜發現她原來有癌症時,初則愕然不能接受,後來想通了,不但接受莎拉的病,也打算和她一起面對這癌病,但莎拉卻堅持要尼遜離開,無論尼遜為她做了多少事,莎拉依然堅持要尼遜離開,尼遜無奈,終於離開她。
第一次看這影片時,感覺上不太喜歡,只是當時沒有深思,偶然電視重播,這才發覺不太喜歡的是這部片的詮釋——後現代的愛情。何謂後現代?簡單來說,就是沒有絕對的真理,世界沒有所謂客觀事物,客觀理性純屬虛構,人是所屬文化的產物,自律只是想像而已。基本上,後現代主義主要是回應剛過去的現代主義。
後現代的愛情,沒有盼望也沒有將來,只是活在當下,隨己心意去行。影片中的莎拉,就是這麼一個徹底的後現代愛情者,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別人的生命,其實,她只是以自己的癌症作藉口,將對方視為社會的文化產物,談不上甚麼感情與否。莎拉與尼遜的相遇,猶如後現代主義者之遇上現代主義者,尼遜是徹底理性與自律自主,但莎拉卻是放任自己的自由意志,以感性化解了尼遜的所謂理性與自律,後來,莎拉患癌症的事實為尼遜得知,但仍不想尼遜看到她將要凋謝的樣子,堅拒尼遜為她帶來的快樂和陪同走過最後的歲月,那怕是一刻的快樂也不顧,仍隨己心去行,遇到予盾卻又非得要堅持下去不可。
這種後現代的愛情,會給人一個假象,認為這就是偉大無私的愛情,可是,愛情真的是這樣的嗎?不能一起承擔痛苦與分享快樂,只是將自己視為屬於自己,與他人無涉的個體的話,這是沒有意義的。若莎拉只活在個人的世界裡,也沒有甚麼大問題,但當愛情的感覺真的臨到她身上時,在矛盾和痛苦中,仍然堅持選擇她自己的路時,不但傷害了對方,也傷害她自己(也許沒有)。

現代主義者與上帝保持距離,後現代主義者更將距離拉開——他自己就是真理、就是上帝。

星期三, 11月 23, 2005

起來,我們走吧!


有時候早上很累,坐地鐵的時候都會睡過了站,幸好就算過了站,離總站也只有兩站而已。

無論是在家或在船上、地鐵裡,睡醒了,腦子雖然已經清醒,要直起身來總要費點勁兒,這時總會有聲音在耳邊說:「起來,我們走吧」。

有時,深夜坐慢船回家,船上很少乘客,沈重的引擎聲,聲聲低迴,凛冽的寒風來來回回的無定向吹著,正在睡的矇矓時刻,一下子突然醒過來,無來由的會回想這聲音,總是熱淚盈眶。

「起來,我們走吧」,這聲音迴響了千年,迴蕩在過去,也繞梁至現在,陪同一個一個正在奔跑的,生命中偶然會疲累的天路過客,我們不會孤獨,因為耶穌正和我們同行,祂說:「起來,我們走吧!」,一起唱著歌,走過死蔭幽谷,度過人生的低潮。

主耶穌預知他將飲的苦杯,仍然愛門徒到底,心中雖然悲苦,但仍然在晚餐過後,對門徒說:「起來,我們走吧!」

當生命疲累時,請細聽,主耶穌必定會在耳畔慈聲對你說:「起來,我們走吧!」

星期四, 11月 17, 2005

New, every morning is new, ......


立冬剛過,風就抖梢起來。

早上,第一次穿起長袖的襯衫,雖有點點寒意,但朝陽仍然照耀著,每一次路過樓下陽台種植炮仗花的人家,都會抬起頭望過去,陽光透過炮仗花莖從東灣射過來時,就感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腦海裡常盤桓著一首歌:

New, every morning is new,
the love of calvary is wonderfully new. ......

就這麼的兩句,哼著,走著,惺松的睡眼也開始睜開來,這美好的一刻,每天早上就如此的陪著我走這山路有十多年了。人生雖有煩惱、挫折、鬱悶的時刻,但當這一天過去了,明日早上仍然有新的開始,縱或間有密雲、陰天或雨天,都會過去,太陽仍然從東方爬上來。

早上的新,並非是處境投射到內心的自我安慰,是因為加略山的愛令這世界變新,這愛更陪同我們度過每一天,“所以我們不喪膽,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聖經,林後4:16)使徒保羅就是這樣的勸勉我們,外表看起來,我們在這世界上雖有苦難,遭受社會不公義、不公平的對待,人生也沒有甚麼意義。但是,我們活在這世界,重要的是,“⋯⋯不是顧念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聖經,林後4:18)。

生命就是顧念我們所不見的,別讓所見的蒙蔽了你。

星期四, 11月 10, 2005

就這麼的一碟沙丹豬扒飯

中午吃飯,從來沒有甚麼期待,吃半飽就是,免得生理上的反應發作給人認為偷懶就百口莫辯了。

昨天午飯,習慣性往牆上的大招牌一瞥,噢,多了新的款式﹣﹣沙丹豬扒飯,也好,試試看。

侍應把飯端上來,一看,呆了,賣相很漂亮哦,熱騰騰的飯白煙裊裊,飯面上舖著火腿絲、蛋絲、蕃茄,然後是煎香的豬扒。嘗了一口,味道不錯,新鮮可口,吃完了,慢慢喝杯熱鴛鴦(港式奶茶混咖啡),整個人很愜意。

生活從來都是一杯白開水,沈悶得令人快瘋掉,然後,就這麼的一碟沙丹豬扒飯,就令人解脫、愜意而愉悅。簡單的滿足,比起瘋狂的購買慾過後,這種歡惀及滿足感更能持久。

人類的慾求會無限膨脹,是愈來愈無法滿足的,因此地球也只有走上自毀之路,多好的環保工作,多激烈的手段,都無法挽救世人的愚昧,因為大家都瞎了眼睛。

若你能「看到」你前面的一碟飯,那麼,你就離「真理」不遠了。

你吃的是甚麼飯?

星期二, 11月 08, 2005

「我們...........。然後...........。如此...........。...........。」


昨晚,與學生們查經完後吃晚飯,福仔談及以前在YMCA上課時一位好老師,提及他用手語教書時,有一個習慣,就是說一段話(打一段手語),然後停一頓兩手掌合在一起;再說一段話(再打一段手語),然後又是停一頓兩手掌合在一起。當時福仔模仿這老師說話(打手語)的語氣,笑的我半死,連淚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他們其中幾位都是這老師的學生,更難得的是,這老師是健聽人,手語比聾人更好,而且願意花時間教導並陪同他們成長。

福仔、天使燕等人,不因耳聾而蓋掉生命中的精彩,同時,上帝是公平的,在這個沒有公義的世界裡,卻在他們成長的不同階段中,安排了不同的天使與他們同行,那老師雖已移民澳洲,相信他若知道福仔等人在生命中的成長,必然會歡喜快樂。

每個人都有其不同的經歷,身旁的朋友或老師,都是我們成長中的同行者,無論好與壞,都讓我們能在當中學習,給我們可以學習的並非對方的學業優劣、能力強弱,而是在彼此的相交裡,學習去調整自己:不以己心度人,也不以自我情緒外化在對方身上,與哀哭的人同哭,與喜樂的人同樂。

以前,鬚哥在小、中學,因耳聾常為同學欺負,當中也有同學為我抱不平、對我好的。記憶雖已模糊,但亦感到喜怒哀樂背後所蘊含的意義,成長中的我不會曉得,今日看到福仔他們懷念這位好老師,模仿他的語氣手勢時,驀然回首,生命的精彩原來就在此刻已開始了。

「生命的精彩...........。此刻...........。...........。...........開始了。...........。」

星期三, 11月 02, 2005

“次神”抑或“眾人”的孩子?

次神的孩子(Children of A Lesser God ),這句話出自希臘神話,宙斯與他的女兒的對答中,泛指一切身體有障礙的人。1986年,一位大學英文教授Mark Medoff,以此句話作題目,編寫了一部作品並拍成電影(港譯:無言的愛),香港話劇團也曾演出此劇,世人遂漸得知“次神的孩子”就是泛指一切身體有障礙的人。

晚上看了一部紀錄片,內容是圍繞著香港聾人,片中最特出的是一位女聽障者(姑名之曰:亞蚊)和一位男聽障者(姑名之曰:亞剛)。亞蚊是嚴重聽障,自小在健全中學讀書,不會手語,經過一番奮鬥,終於自美國修畢碩士回港,但找工作仍然很困難,後來在一間名牌大學中作手語研究員;而另一位少年人亞剛也是靠後天努力,加上做了耳蝸內植手術後,終於能恢復部份聽力,用功讀書,成功考上好的中學的經過。奮鬥,努力上進然後成功,是所有身障者包括健全人都會經過的必然歷程,不足為怪,但是,看過這紀錄片後,心裡卻不太舒服。

不舒服的並非是因為自己也是聾人,而在他們奮鬥過程中所經歷的,包括幫助他們的人及社會,反映出一個問題,就是,作為聾人(我不會諱言,也不用聽障者這樣漂亮的字眼)我們要做“次神”抑或“眾人”的孩子?

我所認識的鋒、基、福仔、蘋果、光仔、天使等人,都是真正次神的孩子,雖然他們沒有這個社會所認同的成就或價值觀,也沒有高學歷與職位,但他們都經過一番掙扎奮鬥,各有自己的位置與不同的藝術天份,殘而不廢,這是真正的聾人。

然而,這個社會所注目的,卻是“明星”效應,與眾人期望相符合,能“融入”社會(要能說話、聽到及看到口形)的聾人,才能為這個社會人士所接受,一方面以努力奮鬥的形象包裝起來,另一方面卻在不斷收窄這些少數族群所需的空間。

1997年,香港積極推行「融合教育」政策,務使特教生能融合於主流學校及社會,雖已實踐於特殊學校及一般主流學校,但今年的教育方案,並未提及如何以新的配套配合特教生的合流,一旦特教生不能適應主流學校,就有被踼出校的危險。這些潛在的壓力,聾人學生更難承受。

因為“融合”的教育政策,香港僅有的四間聾人學校均不會使用手語教學,因而不會口語,也跟不上程度的聾人基本上已被摒棄於教育門外,鬚哥曾有兩年幫忙中心作聾人中學生暑期功課輔導,但是兩年下來,發覺他們開始不適應主流學校的學習,並且開始自我放棄,看在眼裡,鬚哥異常痛心。一旦四間聾校完全融合於本港之主流教育政策,又沒有配套設施配合下,家境較富裕的聾人可能安排出國,但更多次神的孩子就不知何去何從。

我們從來都是“上帝的孩子”,不是“次神”的孩子,更不是“眾人”的孩子,一如健全的人一樣,同樣也有尊貴的形象,世人所看見的,只是會毀壞的肉體外表,如果更多“次神的孩子”能認識永恆生命的重要,自然能作更有自尊的決擇,不為這個世界所侵吞掩沒,肯定自我,堅定的生活下去。

作上帝的孩子,才是永恆的選擇。

星期四, 10月 27, 2005

坐著,就改變了世界

如果你坐在巴士上,司機要你讓位給外國人,你會如何?

五十年代一位黑人女性羅莎·帕克絲(Rosa Louise Parks)就這樣的給司機要她讓位給白人,她拒絕了。隨後,給逮捕收押。

羅莎·帕克絲前日病逝,享年92歲。

無疑,羅莎·帕克絲的堅持,改寫了美國的民權運動,但令鬚哥最感震撼的,卻是他給收押後所拍的犯人照片,明亮的眼中流露出堅定、自信;憨厚的咀唇透漏出冷靜與沈默,是平生所見英雄照片中的佼佼者。

“⋯⋯他被祭司長和長老控告的時候,甚麼都不回答。彼拉多就對他說:他們作見證,告你這麼多的事,你沒有聽見麼。耶穌仍不回答,連一句話也不說,以致巡撫甚覺希奇。”(聖經·馬太27: 12~14),可惜二千年前還沒有相機,否則我們也可看到當時耶穌是否透漏出如羅莎·帕克絲一樣的眼神與氣質。

歐洲歷代的繪畫中,不少畫家如:梅西茲(Quentin Metsys)、波且(Hieronymus Bosch)、林布蘭(Rembrandt)等也有將當時耶穌受審判的神情及情景繪畫出來,但都是哀傷的神情。然而,耶穌走上十架的路是已命定和自知,經過客西馬尼園的哀傷後,面對審判的一刻也應該已豁出去了吧?

羅莎·帕克絲的坐著,就改變了世界;而耶穌的釘十架,卻給世人帶來永恆的盼望。今日的民權運動雖仍在世界繼續燃燒著,但沒法子帶來永恆的生命。

也許,十架太沉重了,世人不能承受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坐著,卻叫世人容易接受,沈默而無形的控訴,只令人難受一段短暫時刻,過後,歷史仍舊重覆著前面的軌跡。

耶穌基督,公元前二千年釘於十架,三天後復活,享年30多歲。

典範

Rosa Louise Parks

星期二, 10月 25, 2005

願能酣睡如夢


昨天與老友凱仔線上交談,因為他將要移民,診所終於在昨天正式結業,說起來有無限的唏噓、一份傷感,畢竟,他在台行醫已廿多年了,感情也不是一下子可以割捨得來的。

言談中,他告訴我,結算的時候發覺,十個月內共賣出15000顆安眠藥,可能更多,也是最暢銷的藥,我聽的瞠目結舌,真的不太相信。

睡眠,是人的生理上最重要的時刻,據醫學實驗報告,如果連續兩週不容許老鼠睡覺,它就會死亡,人類若睡眠不足,或睡不到應有的質素,體內的免疫系統會產生變化,使人容易染病。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失眠的問題,一生中記得的只有數次失眠,當時都是在極大的壓力下而引致,除此之外,無論在那裡,火車或巴士、旅館,只要有地方,累了就會沉沉睡去,不必服安眠藥。

安眠藥的暢銷,說明了現代文明潛在的病態,除了壓力或身體問題,更重要的是說明了一個事實﹣﹣人心無平安。平安正如幸福一樣,並非必然,今日這個世界充滿各樣誘惑,消費主義無限膨脹,以致人的慾望有增無減,如此,平安就更與我們無緣。

當服食安眠藥成為常態時,以後失眠的情況會愈來愈嚴重,致整個人失衡的地步,著名的六七十年代荷李活明星瑪莉蓮夢露就是其中的受害者,睡眠時間失衡至精神崩潰,終至自殺的地步。

人的心裡充滿各樣的需索、欲求,就會忽略或有意遺忘生命真正的需要,如此,意味著吃安眠藥的時候不遠了。

你要服食安眠藥嗎?

星期六, 10月 22, 2005

真實中的虛幻


誰能想到,生活在真實的處境,其實是活在虛幻中。

這不是形而上的哲學問題,而是在歷史上曾發生的荒謬的事件,荒謬得讓自我的良知給蒙蔽,事情發生後過了若干年,才開始覺今是而昨非。

這個主角就是曾為納粹帝國元首希特勒工作的秘書﹣﹣特勞德爾.容格,典型的德國女孩,生於慕尼黑。特勞德爾並非絕色美女(圖右),但具有一副天真且誠懇、予人信任的氣質,才廿一歲,就不甘於活在打字機的生涯中,原本她喜愛舞蹈,卻因為生活的緣故而擱了下來,成為她一生的遺憾。偶然的一次機會,特勞德爾透過熟人的介紹,並且通過了考試及面試。從此,就在“狼堡”(希特拉的軍事指揮部)生活直至德國投降,希特拉自殺的日子。

面對東普魯士的美景,不多的工作,除了一次機會認識了一位軍官並由希特勒親自作紅娘撮合後,藉此請長假出外作蜜月旅行,特勞德爾已不知人間何世,更遑論當時開始發生的猶太民族清洗的慘劇。

公文、告示、兵種的調動文告、軍官的言談中,都該能讓特勞德爾看清楚虛幻中的真實世界,她就是不能理解,尤其是面對希特勒慈詳而溫和的態度,對她真摯的關愛猶如家中慈父時,同時另一面卻把數百萬人一手推至地獄裡。

虛幻的日子終結,生命開始沉重,這沉重不僅來自生活,而是她一直揮之不去的抑鬱,雖然戰後軍事審訊法庭體念特勞德爾為希特勒工作時,年紀尚輕,故而免了罪責。但在特勞德爾的心裡,還是充滿了矛盾和恥辱。

在非黑即白的標準裡,特勞德爾不是反納粹英雄,也非納粹惡人,因此,她如何在沉重的生命中反省和重新定位,並不容易。有一段長的時間,她選擇了沉默。

如果一切能夠重新開始,你會作何選擇?

帝國的陷落﹣﹣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星期五, 10月 14, 2005

藝術的創造


世上有關藝術的工程,大眾均認為是創造的工作,其實不然,正確來說,是再創造的工程。

最近承蒙潔姐錯愛,為她謄正關於藝術創造一文,這篇文章的內容很好,值得作為基督徒的藝術家去思考與反省。

往昔在20世紀四五十年代,藝術還是基督教的禁忌,基督教家庭都不會讓子女選擇修讀藝術或作為職業,原因是在他們的心目中,藝術並非好東西,孩子很容易學壞。普遍認為不管畫的是男是女,都一絲不掛光脫脫的,叫大人看了心中有氣:基督徒幹啥要學這種東西。其時,藝壇中流行的無論是超現實主義、抽象表現或普普主義,大部份繪畫或不同媒介中所表現出來的盡都是流行文化、頹廢或是情緒的發洩。可以說,藝術只在宣洩當代人類的情緒、尋找出路,對人類心靈的啟發與生命的造就幾近薄弱,直至現代,部份藝術更變成竭斯底理、游走於邊緣的演出,雖然藝術家如雨後春筍,但真正能震動人心像梵谷的卻闕如。

今日,不少基督教家庭對藝術的觀念,相對來說已比以前開放,也容許子女選擇藝術作為職志或興趣去發展,而面臨新的問題是:在這後現代的社會,藝術的路向要如何走?前文述及關於藝術創造的文章,就給鬚哥很大的提醒。

首先,文中闡明“創造”的定義,作者以聖經開首的“起初神創造⋯⋯”,上帝的創造才是從虛無到有,也不是偶然的,在創造的過程中正反映上帝聖潔的本質。這是我們最重要的神學理念,因為,透過上帝所創造出來、本質是美好的自然世界,我們作為被造者才有創作的可能,換言之,我們只能再創作,就是從被受造已存之物、未經琢磨原始材料來創作。

因為我們不能作無中生有的創造,故此必定要依賴上帝的賜予和創造的規律,加上上帝給我們的自由,我們才能發揮創意,將身邊的平凡材料再創作及整理,成為可傳情達意的藝術品,但在上帝創造的、偉大而壯觀的藝術品面前,我們只有謙卑。

我們都是上帝所創造的,滿有祂的形像和聖潔。同樣,我們的藝術生命就因為上帝的創造而有了清晰的目標,既有創作的自由,也甘受材料的約束,並且要在這混淆紛亂的世界中,顯出井然的秩序,奏出生命的樂章。

配合上帝的創造,我們的藝術創作才能榮耀上帝,顯出祂唯獨是愛、聖潔的本質。

星期二, 10月 11, 2005

斑駁的秋色


豔如火的驕陽下,秋天靜悄悄的到來。

一樹滿梢的蜻蜓,仍沒能感到一季秋意,
就像生命中的荒涼靜悄悄的到來,沒有絲毫的預兆。
荒涼的生命,猶似將要乾涸的水池,因為自己不渴求,
水會慢慢的乾掉,終至水源消失也不自覺。

偶然抬頭,瞥見一抹陽光,
透過柏樹的盈盈綠意,夾帶著斑駁的紅啡,
怦然心動,
噢~~秋天已經來了。

真理猶如一抹陽光,會照亮我們心境的荒涼,
當審判耶穌的巡撫彼拉多查不出耶穌有甚麼罪時,
他的生命中曾有一絲亮光:「真理是什麼呢?」,可惜,
這機會稍縱即逝,彼拉多沒有再駐足在亮光下。

斑駁的秋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悄然飄來,柔和的拂在臉上,
荒涼的生命,若能在真理的亮光下多駐足一會,就能看到永恆。

星期二, 10月 04, 2005

適合的生命高度


從梅窩碼頭出來,右邊整個碼頭路面都停泊著腳踏車,蔚為奇觀。

順著這裡的海岸線、沙灘閒逛,會感受到如異域般的風情﹣﹣
六七十年代的房子、罕有人煙的淨土。這裡也是香港離島中,最多老外居住之地區。

久違了的梅窩衛理園,因著教會的退修會,鬚哥又重臨此地。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中學時的冬令會,下榻衛理園,猶記得當時與凱仔在宿舍以枕頭打架,結果給弄破了,羽毛滿天飛,當時嚇得我倆匆忙又狼狽的收拾,給破口遮遮掩掩,避免給舍監發現。今日重臨此地,竟然沒有甚麼大變,只是地方比想像中的變小了。不知道是人大了還是人心變窄了,也許沒有答案,人心畢竟容易受處境影響而變化,景物只是因著時代的變遷而添加一分蒼桑與歲月的痕跡。

自由活動的時間和達仔上了後面的山,邊走邊攝影,這時刻重拾往昔行山攝影的感覺,每行上山一級,回頭望過去,遠方景色都會隨著每行上一級,眼界遂漸開揚明朗,雖然登得愈高會看得愈遠,但是,景色也會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每個人的眼界都不同,但只要達到他認為恰當的高度,能將美麗的景色看得清楚就行了。

生命猶如登高,每個人都有其適合的成長高度,只要能看得清楚,活出美麗精彩的人生,這就夠了。上帝給我們的恩賜也一樣,不會多給,也不會少了,要學習滿足於生命的適合高度,然後你才能在這充滿貪念、誘惑的世界中,為主發光作見證。

此刻在山上適合的高度,看到精彩的日落時分,雖然煙霞彌漫,景物模糊,但卻無損日落的永恆,永恆的生命也該如是。

星期六, 9月 24, 2005

北京扎記之第四天:逛胡同巷,遊四合院



胡同和四合院,是北京兩大特色。到北京的人,如沒有逛過胡同,沒有遊過四合院,不算到過北京。

胡同名稱由來繁多,不出二個來源:一是元朝時方言,即元人進都時的語言,並非漢語;二是與井(元音:忽洞格)有關,因為元朝建都時,只是一片荒野,因而街道是以井為規劃院落的佈局,因井而成巷,傳至明清,每條胡同都有井。

四合院,是北京民間建築最古老、傳統文化的象徵。四者,東西南北四面;合,合在一起,成一個“口”字形,謂之四合院。北京的四合院很多,星羅棋布,有大有小,從佈局及規劃可看出主人之修養和性格。例如梅蘭芳故居,雖不算大,但總算是獨院獨戶,佈置優雅簡單,可看出其為人之節儉樸實。四合院的人家,有簡單的一進院,也有擁擠至四進院的,在逛胡同中,鬚哥和太后就有機會進去一尋常百姓家和主人家喝茶聊天,細說當年。雖然這戶只是一進院的小格局,但正院當中有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此院據主人說至少已有四百年歷史),旁有荷花缸及盆花擺設,棚架種上胡蘆或南瓜,蔓藤葉子沿架上爬,煞是好看,突然聽到很響亮的嘶鳴,循聲找過去,嘩,乖乖不得了,竟然在棚架上掛著一小蟲籠,裡面囚著一個和人手巴掌這麼大的蟋蟀!鬚哥活得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蟋蟀身體很漂亮,烏黑油亮的,估計是鬥蟀之王吧。

以三輪車載著我們四處逛的小伙子,流利的普通話卻是來自青島,他父母則已落籍北京,所以對北京都很熟識,我們正訝異他為何對每一景點的典故都很熟悉,原來是他自己在閒暇時閱讀北京的典故與歷史,因此能為遊客講解胡同的故事,我和太后都很欣賞,畢竟,能有如此的自覺與修養的少年人,在不是他的正職上都用心努力的真的不多,因為他只是學生,暑假時做外快賺取學費而已,每個客人的費用和公司是三七分賬。

逛胡同的途中,最令鬚哥感興趣不是恭親王府的花園,反而是宋慶齡的故居。一般來說,家居的格局在在顯示了主人家的藝術修養,例如徐悲鴻、梅蘭芳等,都可從中看到其後來的成就並非偶然,地位比前者更顯赫的宋慶齡,不但其宅居並非如王室般的俗麗浮誇,從其庭園布局看,湖不大但樹木疏落有致,垂柳穿插其間,簡單而不失氣派,及至其居間,書房和睡房連在一起,都沒有金堆玉砌,較顯著的只是她的鋼琴和留聲機。室內佈置井然,雖和工作用的書桌混在一起,但娛樂或作息的空間,都有很明顯的區分,毫不淆亂,和在上海她和孫先生的中山故居,格局大同小異。

下午,在旁邊的荷花市場喝一個下午茶,看著偌大的前海(故宮旁的北海大湖,伸延至後為地安門西大街隔開,再分前後海),雖然現在不是荷花的季節,沒有滿湖的荷花,也沒有泛舟之遊,但是心內依然舒暢,和太后安靜的在細味過去的時光。

老北京的情調,非來自皇廷華院,而在尋常百姓家,迎著陽光展開的被褥、收集玻璃瓶子的三輪車、專門修理單車的師傅、努力在做包子的廚子當中,每一件事物或人,和北京不斷的變化同時存在,互相依存,縱使胡同消失,四合院只餘下遺蹟,北京的文化也會由來自五湖四海的、善良的老百姓承傳下去。

星期五, 9月 16, 2005

北京扎記之第三天:不到長城非好漢


星期一是北京所有大大小小博物館或文物館休息的時間,沒啥好去,於是乾脆去做一次好漢。

奇怪的是偌大的一個北京火車站前,許多巴士站都沒有到長城的路線,結果,英偉如鬚哥,精明如太后就給栽在一個師奶手上,搭上了長城及十三陵一日遊的本地旅行團,精彩的事接二連三開始發生。

“多去一個地方⋯⋯值得去的唷!⋯⋯算你們便宜,只加45元就好⋯⋯”甚麼地方來著?太后也沒聽清楚,遠遠的打手勢叫我付錢(車已滿,我們只有分開坐,鬚哥坐的是兩座位中間拉出的摺椅,椅背壞了超難坐),“不是吧,好的不靈醜的靈,一坐下屁股還沒熱就要加錢了。”心中在嘀咕著,但還是隨著大眾給了錢。還好一路上還沒有事再發生,坐了三小時就到了長城其中一關——天關,再坐很簡陋的滑道車吊行上去長城,上了去看,哇,這麼斜的坡道,看下去真的很嚇人,當時的兵大哥甚麼樣走上去,跑到峰火台報訊啊?真了不起,若非有為遊人安全而設的鐵欄及扶手,相信好漢還沒做成就給摔得半死,連爬帶滾了。這裡的景色真的漂亮,山勢連綿,長城就像一條長龍盤亙山上,壯觀極了。

和香港的鴨仔團一樣,中途全團又給導遊眶了去買這買那的,可惜我這個團大部份都是無產階級,自然無甚可花費的,匆匆的午飯鬚哥自忖只值十元,可是團友們卻說五元就吃得到啦。

然後到了十三陵,那裡不愧是古代帝王生人霸死地的地方,四周無遮擋,只種植了許多柏樹圍著陵墓,遠望盡是明代陵墓牌樓,可說是連綿百里,目的是想子孫能繼承千秋霸業,可是歲月朝代的迭替,並非人所能控制的,換來的只有憑弔而已。在十三陵為我團解說的是一年輕小伙子,據他說,他祖先世代是守陵墓的,聽他解說陵墓的歷史與常識,都非常豐富,又不像是可以從書本上知道的資料,可我卻無心聽講,只在遠遠的坐著無聊,拿起相機把景物拍完一張又一張。
臨走前,這導遊不斷游說大伙兒進去旁邊的廟燒香拜神,“挺靈驗的耶⋯⋯”他說,“來到這裡是緣份,你們與佛有緣呀!不去可惜了⋯⋯”我想,不去也不會可惜,去了就真的會哭著出來了。這導遊哥哥又不斷的催我和太后進去,太后告訴他我們是基督徒,他就醒目的不再煩著了。
果不其然,在車上我們和其他不進去燒香的團友等他們,等了約有一個小時,閒談中,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團友說,“嘿嘿,這種地方不放下若干香油錢也休想出來。”“算啦,沒法子,沒有車到這些古蹟地方噢,人家都是掙一口飯的⋯⋯”車上的團友,有的是兩夫妻從廣西來玩,有的是從湖南送兒女來北京念大學,一家幾口玩完了才回家鄉,後來他們回來了,一個男的在向我訴苦,“唉,那寺廟好貴呀,一柱香要三百塊⋯⋯”“嘩,我沒聽錯吧?要三百塊,不好去搶?”“唉,算啦,反正都進去了,我有三個兒子,為他們求平安就花了九百塊了。”“⋯⋯”我無言,在談話中,這些人真的是善良的老百姓,不計較也不在背後批評導遊,只是埋怨一下,舒舒悶氣也就過去了。就連抽煙,他們下車人人都抽的很凶,但是上了車,就不會再抽煙了,因此鬚哥和太后很感激他們,在這沒冷氣的麵包車,雖然坐得不舒服,但他們不在車上抽煙,使我們心裡舒暢,一路上的行程都很愜意。

前文曾說給騙了多加45元去看所謂“值得遊覽的地方”,到了那裡一看,就知不妙了,原來是用以拍電影的地方,就像台北的中影文化城,或香港無線電視清水灣片廠一樣囉。然後在那裡看了一場老掉了牙的所謂老北京的天橋表演——雜耍及吞劍、吞鋼珠,當然,又要打賞小費,否則劍或鋼珠吐不出來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天的節目,就這樣過去,明天下午要走了,有點捨不得,太后白我一眼,“又來了?”
“⋯⋯”

星期四, 9月 15, 2005

永遠的爵士殿堂∼紐奧良∼仍然屬於神的兒女

颶風徹底的摧毀了紐奧良,這是鬚哥喜愛的爵士樂殿堂所在地。

傷,無處可躲,躲得了天災卻避不開人禍;
痛,流離失所,人的罪性在惡劣的環境中呈現爆發出來。

紐奧良人天生的音樂細胞,能即興的吟唱、跳舞,
他們的音樂特質在於其活力、變化及帶悲愴的味道,
藉著音樂來抒發對生命的無奈,對上帝的盼望。

何時,紐奧良變了罪惡天堂?
破壞、憎恨,代替了以往的沉鬱哀怨、呢喃深情,
間或愉悅帶一絲無奈的歌聲消失了,
消失在一夜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紐奧良不是非利士,也非所多瑪,
他仍然是上帝所鍾愛的兒女,
歷代受壓迫歧視的先祖,也是
以黑人靈歌將福音帶至全世界
以藍調頌讚上帝偉大的
將來在天堂會有他們的一席位,
雅各書2:5曾說:
我親愛的弟兄們請聽:神豈不是揀選了世上的貧窮人,
叫他們在信上富足,並承受他所應許給那些愛他之人的國麼。

我們何時審判了紐奧良?
憑甚麼說這城是所多瑪?
在這世界存活的,不論是基督徒或是世人,
我們都是罪人,是憑著上帝的恩典才能存活留下來的。

天災人禍,展現了人類的愚昧,
我們只是在承擔著隨後而來的惡果。
耶穌基督在踏上苦路前曾警告門徒並為我們禱告,
目的不是叫我們害怕,而是給我們有平安。
“我將這些事告訴你們,是要叫你們在我裡面有平安。
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
(約16:33)

紐奧良的歌聲會再度響起來的,願上帝憐憫我們。

《消失的爵士殿堂~現代所多瑪城~紐奧良》的回應

星期三, 9月 14, 2005

北京扎記之第二天:在北京崇拜



在北京的第二天是禮拜日,我們去了北京基督教堂崇文門堂崇拜,據湯老牧推蔫,這是一所頗具歷史的古老教堂,建於1870年。

陽光明媚的早上,吃過豐富的早點,貪圖方便坐計程車去,那知道司機根本不熟路,也不知道這教堂在哪裡,倒意外的給我們看到了東交民巷聞名的天主教堂,這是意外收穫,幸好那裡一位操流利北京腔的韓國人和好心腸的司機幫忙,終於也找到了北京基督教堂。

還沒走到教堂,就給長長的人龍嚇一跳,沒辦法只有跟著排隊了。趁著在排隊,鬚哥進去裡面看看,才知道這隊人龍是排下一堂的,還有四十五分鐘才結束。教堂內有一個闊落的院子,挺舒服的,陽光從樹葉的間疏流灑而下,瀉滿一地金光,也印在露天的會眾身上。教堂內的聲音,透過揚聲器播放出來,和教堂外大街的嘈雜人車聲,此起彼落。

早堂終於結束,人潮如水般湧出來,然後我們也開始隨著人龍的移動,慢慢進入教堂禮堂內,甫坐下,就為那八角型正堂(分正副兩堂,可坐共約七百人)吸引,這是典型的基督教本色化的建築,本色化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給國人有洋教的感覺,減低國人對基督教的抗拒,故此在建築式樣上採取了中國式建築而非西方的教堂模式。那天剛好是主餐崇拜,與我們教會的儀式大同小異,這是新鮮的體驗。

午堂崇拜結束後,不少會眾都跪在聖壇(即講壇)欄杆前對著十字架禱告,他們都很虔誠,有痛哭流涕的,也有歡欣讚美的,畢竟,從中國老百姓的處境來說,能來得到教會聚會並在所愛的十字架下禱告是恩典,來不了是常態,比起香港,我們是幸福的;另一面,大門外聚集了不少流浪者、乞食的、傷健者,在等著善心人士的施與,可是,誰能幫得到這麼多呢?因此,視若無睹成了習慣。

下午,到梅蘭芳故居逛逛,挺闊落的四合大院,簡單的擺設與樸實的傢俱,完全沒多餘的裝飾,屋子一角播放著他生前曾演出的京劇,鑼鼓聲為這沒了主人,落寞的院子裡平添了生氣。

生命無論有多精彩,總不及跪在聖壇前禱告的弟兄姊妹,他們可能只是平凡的人,可是最重要的是生命有了耶穌。寂寥的四合大院,門庭稀落,儘管耳邊彷彿傳來梅大師的京腔,可是腦海不斷浮現著在聖壇前禱告的弟兄姊妹的臉孔,也許他們沒有精彩的一生,但在禱告的一剎間,上帝已與他們同在,這是好得無比的福氣。

願世人能認識耶穌基督,因為只有祂才能給我們精彩的一生。

北京基督教會崇文門堂

星期二, 9月 13, 2005

北京札記之第一天:北京印象


一年一次與太后獨處的時間,就在九月的北京渡過。

北京,鬚哥曾來了幾次,但都是工作性質,也未曾仔細的把她端詳一番,這次的四日自由行,反而對這個陌生的中國開始有了感覺,這感覺很微妙,自己也說不上來。太后在年輕還是高中學生時,就已和老同學坐火車直上北京浪遊,她的體力加氣魄,鬚哥也自慚不如。

北京的確很有氣魄,這氣魄並不單止來自宏偉寬闊的天安門廣場,而是來自五湖四海的老百姓,從北京火車站前一直湧過來的。氣魄的形成,不是說地方區域有多大,而是源自五湖四海的老百姓,加上北京有容乃大的胸襟,慢慢就形成了北京人的特質。

第一天初來乍到,放下行李就往訪徐悲鴻美術館,這是鬚哥喜愛的中國藝術家之一。他的素描和畫,可說是獨具風格,筆下的人物,形似之格,不少畫家都可以達到,但若論神韻風格,則非徐莫屬。徐悲鴻除了繪畫出色,對藝術品的珍愛與保全更非常人可比,為了一幅《八十七神仙卷》,不但重金從德籍夫人手中購回,到後來失竊,更願傾盡所有而將之購回。此畫據徐悲鴻考據可能出自唐代吳道子之手,於其館所看之臨摹本,的確翔翔如生,其線條之流麗,使鬚哥大開眼界,明白何謂“吳帶當風”之意。

年青的徐悲鴻的確很有型,穿起禮服更是風度翩翩,這種氣質今日早已消失,畢竟,這份氣質是從小對藝術就耳濡目染的處境中培養出來,常人可沒此能耐,想想,有哪個父母會整天都帶著孩子往藝術館畫廊中跑的?再說,徐悲鴻十七歲就已能分別在三間中學教美術了。

整個下午都和太后泡在徐悲鴻如煙的往事中,享受著視覺之美感,其中令我感動的是當時徐悲鴻已貴為北京藝術學院院長,還願意親筆回覆一小學生的來信,透過挺拔流利的行楷,看出徐悲鴻愛才之情,循循善誘,這是一代宗師的氣魄喔。

晚上,帶太后初嘗東直門內大街的花家菜,此店獨特之處不止是菜色,該店是以四合大院的形式,中間天井露天,獨具風味,吾曾領湯老牧往嘗,湯最喜其烤羊肉串,香而不腥。太后則獨愛鱸魚,我嘛,甚麼都行,就是不愛魚。飯後散步往搭地鐵返酒店,路上,北京居民都愛坐在巷外聊天乘涼,或打羽毛球或在下棋,現在的北京,雖換上新的面貌,但是閒逸之情猶在弄里巷內之中,歲月的打磨,沒減北京一分氣質,也沒加一毫俗麗。

北京的生命,在來自五湖四海的老百姓身上延續下去。

徐悲鴻網站

《八十七神仙卷》

星期三, 8月 31, 2005

一個見證的省思

64,是一個敏感的數字,也是一個難以忘懷的憶念。

當吾爾開希,柴玲等人的名字遂漸淡出歷史舞台之際,
郤有一個人,經歷了這些事情後而成了新造的人。

這人就是當時指揮部的張伯笠,那晚的撤退決定,
雖然影響了當時許多的年青人,
卻沒有一個比張伯笠,他的生命改變的最大。

患難,令我們更接近上帝;
生死繫於一線,讓我們曉得創造主的存在,
生命(肉體)死而復返,並非必然,
但換來的新生命(靈魂),郤能存到永遠。
我們幸運的能活在安全的香港社會裡,
沒有患難,沒有苦痛,更不必飽受死亡邊緣的煎熬,
舒適的物質世界,生活的便利,卻成為我們與上帝接近的障礙。
在這裡,我們沒有更全心的信靠上帝,
好好的從上帝的話語中造就自己,預備及裝備自己。
上帝只成為星期日的名詞,團契的中間人,
離開教會,我們再周而復始,依從己心去生活。

我不想要經歷患難才親近上帝,
也不想失去一切才迷路思返,
不想做浪子,因為只有家才是最可寶貴。
為甚麼要待失去一切才曉得珍惜?
為甚麼要以沒有答案的哲學來決定我們的生命?

上帝就在我們當中,藉著萬有萬物來證現了祂的存在。
願我們能更認識、接近我們的上帝。

BBC訪問張伯笠:
http://www.epochtimes.com/b5/4/5/26/n549780.htm
張伯笠的生命見證:
http://www.julia4christ.org/JTzhang_Boli.html
張伯笠牧師網站:
http://www.zhangboli.net/index.htm

星期三, 8月 17, 2005

鴻飛那復計東西


猶記得鬚哥中學畢業,在同學仔傳來傳去的友誼紀念冊上留言,大多會寫這句出自宋代蘇軾的《和子由澠池懷舊》:雪泥鴻爪。

會考放榜後,教會內眾小友都離情難捨,分數好的都出香港繼續中六學業,分數低的不再念中學就看其他學校如IVE等是否可以入讀,又或者出外謀生。無論如何,他們的人生又邁向另一階段的成長,當中不是沒有傷感與離情別愁的,每一時代如是。

成長總是好的事,因為上帝創造人,原是“使他修理看守”(創二:15),我們的成長也一樣,長大了,我們如何為上帝修理看守這個世界,就視乎我們如何在人生的路程上持守信仰,對抗現今的世俗文化價值觀。基督徒應有鴻鵠之志,不計東西,只願雪泥留痕,讓人生留一點記憶已足矣,因為前面還有當跑的路和當打的仗。

我的中學(基教書院與大同中學)與大學(台灣師範大學71級美術系)同學都已各散東西,偶然會在記憶中浮現,讓我感到欣慰與感謝的是,你們曾在人生其中一個階段與我一起成長,給我得益良多,願上帝的福氣和平安伴隨你們。

星期三, 8月 10, 2005

WOW !!!!!!

又是會考放榜時

會考放榜於鬚哥而言,已是曾經滄海之事。

猶記得當時年少矇眛,沒有把會考放在心上,猶幸除了英文不合格外,平平的成績也可在原校升讀中六。那時的處境還是很單純,學校就在九龍塘小山上與香島、真光中學遙對,那時還沒有又一城。

中六就參加學校的台灣大專院校聯招,沒有考香港中六高級程度試,逃過這一個宰得所有英雄都下馬的劫數。

其實,會考若不理想,現在的出路也比八十年代多了很多的選擇,人生也不是以會考作起點,也非終結。犯不著把會考成績當作聖旨來拜,老實說,若你會考只有八分,重考重讀也不會這麼容易拿下十多分,其他出路多的是,何必苦苦追求對你來說,遙不可及的會考成績呢?

很多小朋友都輕視到台灣念大學,主要原因是在港找工作不容易,其實,美加大學畢業的青年人,整年找不到工作的也大有人在。而且,台灣不少大學的學術水平都相當高,能否念得好都在乎自己的努力,始終,念大學和念中學有很大的不同,不能再用念中學的那套方法去讀書,要提高思想和學問的水平層次,就視乎你在大學如何消化教授的講義及自修,再轉化為自己的養份。

會考放榜時,並非人生的終結,相反,是你開始摸索並了解你自己的時候。社會也是一所大學,你能否從處境中學習了解自己,從而明白自己的局限與長處,加上不斷的自修來提高自己工作能力,循序漸進,願意付上代價(犧牲睡眠及玩樂的時間),成功是指日可待之事。

願上帝祝福你們!

星期一, 8月 08, 2005

你們給他們吃吧


這是暑假的最後一次往潮州登塘事奉,算起來我已上去四次了。

這最後的一次是邀請教會內的弟兄姊妹共同參予,也給他們有機會去接觸不同世界的弟兄姊妹,從而在交流當中了解他們的生活和文化。
真的要落實工作並不容易,因為不是你說要幫忙就可以幫忙,
他們的需要不會在坐下來白紙黑字的告訴你,他們的需要是在生活、在遊樂當中,
我們才能看到上帝給我們的啟示。

耶穌對著五千需要餵養的羊,只是對門徒說:你們給他們吃吧。
同樣,不管我們有甚麼樣的缺乏、不足,我們只管給他們吃,
因為,耶穌會為我們向天祝謝,把五餅二魚擘開。

事就這樣成了。

*鳴謝亞淑小妹子的登塘孩子相,見其可愛故特借用。

星期一, 8月 01, 2005

灰爆的人生

小友關生很喜歡思考,特別是哲學思辨之類的東西,
可惜,他的思想卻灰爆。

灰爆到極點的思想,肇始於他在讀書及成績方面的不理想,
故令他覺得有許多事所做的都是無聊及徒勞,
而且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去做一些他認為無用及徒勞的事情上。
但何為無用及徒勞呢,就是無所得著也。
若凡事總計算要有所得著的話,就帶著功利價值觀的思想了。
登塘教會的邱牧師說得很好:所有哲學的陳述,都有其背後動機與目的,
這背後的動機及目的往往是否定上帝的存在。
他歸納為一字謂之:煩,人生的煩,用哲學思辨去解決。
他認為人類應思考的是:上帝的創造,罪與世界的淪落,
而非鑽進人為的“煩”去,否則,只有灰爆而已。

人的思考與智慧,為上帝所賜,也應為上帝所使用,
以耶穌基督的人生作為自己的人生觀是最好不過的,
何必捨本逐末?

星期五, 7月 29, 2005

吹蚊!?

你見到蚊,本能上是否要打死它?

有一晚和阿達在麥記聊天,旁邊來了一家人,
當他們正準備坐下時,突然母親叫了一聲“有蚊呀!”
循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有一隻蚊因為冷氣冷的停在桌子上。
本來我不以為然,“打死它就成了”我想。
誰知道和阿達繼續談話的當兒,竟然給我聽到這個母親說:
“阿仔呀,給我吹走它。”我真以為聽錯了,
後來見到她的女兒幫忙吹蚊時,我只有瞠目結舌。

吹走蚊子,叮到別人事不關己,不要叮到我們就是了。
這就是人性,將來,她的兒女們也學會了父母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

生兒育女對他們來說不是祝福,
只是滿足了延續後代的生理因素而已。

星期二, 7月 26, 2005

販賣方舟

一艘大船在水中漂浮,Plasma正播放著關心妍的歌曲,
一個精美的盒子,裝著一本圖冊及其他紀念品。
一個精美的大船模型,這就是挪亞的方舟。
後現代文化下的方舟,成為了文化的精品,
洪水距離我們很遠,遠得變成方舟的裝飾—
圖案化的海浪,襯托起方舟的形狀,
音樂加上特效,方舟變得可愛起來。

方舟可以販賣,不多久會開始出售神蹟。

港式書展=港式餐廳

一年一度的香港書展又開始,年年不例外的鬚哥要到書展攝影及站崗。
書展其實變成港式消費之一,在旁觀察,發覺孩子們買書其實大多是為了收藏,
整套整套的買,看書反而成為次要。
書淪落成為商品,文化的內容僅是一堆糖果,
雖然會甜著你的口,但過後只有口渴。
很多攤位擺賣的都是潮流書、潮流作家,
文化也成為潮流,高級的shopping,
再也不是理性層面的認知、感性良心的覺醒。

文化商品正蠶食著文化的質素。

星期二, 7月 19, 2005

酷暑

我們終於嘗到人類濫用亂砍大自然的惡果,全球天氣都反常。
先是中國的發大水,台灣的暴風雨,然後是香港的酷熱,有八百多人中暑兼送院。

熱不是最難挨,難挨的是那種不能呼吸、走在街上像快給侷乾一樣的感覺,
整個人侷的快走樣,就像太陽要把路面熱得快要蒸發乾掉似的。
環境保育能保得住地球的生命嗎?我懷疑。
因為以人類的性格,好的少數根本敵不過壞的多數。

這個惡性循環何時才能停止?
聖經說,就是上帝再來臨的時候。
甚麼時候再來?我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只有上帝知道。

星期一, 7月 18, 2005

我的沙仔沙女們⋯⋯

三日登塘後,晚上十一點船趕回家,
疲憊的身軀,開門迎來的卻是熱鬧——是我的沙仔沙女們!

晚上也有夠晚了,他們依然的一臉期待和愉悅,
看在眼內,我心深受感動,我的沙仔沙女們!
望著他們,相處的日子雖非長,卻也不短,
在賀我生日的歌聲中,思緒卻突然飛馳到過去的歲月,
那時是沙團頗低落的時候。

多少日子過去,他們開始成長,馬仔說的很對,
我們需要的不是training camp,而是靈性生命的提升。

當我們為生活所磨煉時,就會經歷上帝的同在,
如何把這經歷的回憶,作為堅定信心的立足點就很重要,
我的沙仔沙女們,讓我們一起分享並回憶經歷,
讓上帝導引我們,堅固彼此的信心。

以馬內利。

登塘三日

十五日的星期五,開始了初次的登塘事奉。

雖然只有六個人,但卻成就了五餅二魚的奇蹟,
我們常常不足,卻總是有餘,這是上帝給我們的恩典。

登塘雖是潮州最窮的縣,但卻是蒙恩的地方,
弟兄姊妹對上帝的倚靠與信心,在不是很充裕的處境,
卻給我們最好的,不能不為之感謝上帝。

另一方面,對比著登塘物質並不充裕的處境,
如何站穩在這個後現代文化的十字路口,堅定信靠我們的上帝,
以致不容易為今世代的消費娛樂的潮流支配我們,就更形重要。

足夠,比有餘的生活更能接近我們的上帝。

星期二, 7月 12, 2005

最愛的向日葵



向日葵一向是我的最愛,但卻不想擁有。

不是因為梵谷的畫,而是那種向著太陽挻立的神氣和不屈。
雖是喜歡,也不會特意去買回來插在花瓶中,
因為不忍看著她枯萎,我寧願她在大自然中傲然而逝。

最近的畢業禮,凱明這小子竟然會選了向日葵給我,
滿心歡喜卻又看著日漸從莖開始腐爛的不忍,
她竟然能挻過了兩個星期,莖已腐爛不堪,花朵卻依然的燦爛。
突然,我明白當時梵谷的感受。

雖然花已一朵朵的飄落,低頭,莖已爛的變中空,卻仍然傲立。

周末那天,正是晴朗的好天氣,給她曬了一天的陽光,
然後,平放在露台上讓其隨風飄去,留下回憶。

星期四, 6月 30, 2005

Always be prepared

畢業典禮當日,楊博士以“務要傳道”這題目勉勵我們。

但我的注意力卻在當中一段的勸勉中:Always be prepared
這句話給我很大的感動,因為我們隨時隨在,都要為主作見證,
如果沒有好好的準備,傳道只是一個笑話。

很多基督徒因為沒有好好準備自己的心,以致道也傳不了,
連整個人也迷失在世界的誘惑與陷阱中。

下雨的季節,不帶傘也沒有關係,頂多只是淋濕身子,重則感冒而已;
但作為基督徒,若沒有好好的準備,卻會失掉屬靈的生命。

星期六, 6月 25, 2005

短晴的一日


這幾日都下著滂沱大雨,人也發霉了。

有一日的早上,出現短暫的晴天,看到藍天,綠葉,
心內很舒服,也許,久雨逢晴天吧,連帶心中也唱起歌來。

雨大得雖令人洩氣,如何面對這種心境,卻因人而異。
這一剎那的晴,卻是每個人的企盼,因為無論環境有多苦,
總有過去,喘息的時刻。

風雨過後,上帝總會讓他的子女能得享安寧。

星期六, 6月 18, 2005

你不會丟,我不用檢


台北流行的是軟性,感性文化,這麼多年都沒有變。

你不會丟,我不用檢,聽來很有道理,
但背後,卻反映一種心態:
只要大家合作就可以不必花費氣力解決了問題。

感性過份泛濫了,會走入不願意為理性所束縛的危險中,
任何事情都會率性而行,隨心而作。
文化本無高低,但人的質素卻把文化拉得淪落了。

星期五, 6月 17, 2005

雨中的陽光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開始有點悶。

奇妙的,今天中午吃午飯時,居然有點陽光灑在身上,
陽光不猛,灑在身上卻滿暖和的,驅散了一身的冷與陰。

吃過飯,走在街上,滿心歡喜的感謝父神,
兩水,再凶也有停止的一刻,
陽光,再猛也有給雲掩蔽時。

我們就在這一停一掩間喘息,
讓生命隨境而轉,不用急也不必忙。

因為主權都在上帝手中。

星期三, 6月 15, 2005

又是陰雨天

上班的時分,出了碼頭,照例又是灰雲層層重叠的景色,真的很漂亮。

從前,總為了下雨的天氣在生悶氣,一切都不順心,今日卻有另一番滋味。

很喜歡這首詩歌:神未曾應許,天色常藍,人生的路途,花香常漫⋯⋯

的而且確,人生正是如此。若沒有經過灰暗的雨天,又如何能體會晴天的可貴呢?

人能在痛苦中仰望上帝,卻總會忘記頌讚上帝賜予的恩典、創造的奇妙。

不亦怪哉!

星期六, 6月 11, 2005

美麗的勒杜娟


勒杜娟的花季過了,但是

鮮豔如紅的勒杜娟每季都在心內留下紅印。

直至夏季的來臨,食瑞午稷了才慢慢的從心內褪色。

星期五, 6月 10, 2005

終於畢業了

走在建神的山路上,內心盛載著愉悅,交出最後一篇功課後,我終於畢業了。

生命就是如此的不斷地前進,當回頭看過去時,我總驚訝自己竟能熬了過去。
最初念神學課程時,很多人都問我會否做牧師或傳道人,我說不會呀,都沒有感動,
那為甚麼要讀?有需要裝備自己呀!其實,要活出耶穌的生命是需要實踐,
而實踐就得明白聖經的話語、上帝對自己的要求才行,不只是只有神學上的認知。

Elaine曾問我下一個目標是哪裡,說真的,我可沒想過。
我想,上帝怎麼樣領我,我就甚麼樣的走下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