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2月 25, 2007

藍夜


藍夜
透著神秘藍紫,
結采於上帝之家。

曲終人散,
淡青
黃橙燈火交融,
寂寥
見證上帝榮耀。

客西馬尼掙扎,
孤單
十架血淚交織,
成了
三日復活。

藍夜
透著終極盼望,
榮耀歸於新生王。

星期六, 12月 22, 2007

後現代的信仰—魔幻羅盤解讀

剛看完The Golden Compass《魔幻羅盤》,很有意思的一齣電影,改編自英國作家Philip Pullman的暢銷書His Dark Materials《黑暗物質》三步曲,Philip Pullman是無神論者,鬚哥看後覺得,簡且是和魯益師(C. S. Lewis)的《納尼亞傳奇》對疊版。

故事是說在一個魔幻國度裡,人的靈魂皆以動物的形狀出現(稱為靈獸),而孩子的靈獸則是未定形,可以忽然是鳥兒忽然是貓等不同的動物,長大後就會定形。劇中的主角是一個12歲的女孩,名叫萊拉,她是孤兒,在牛津的佐敦學院裡為她叔叔艾列公爵養大。叔叔是學院的教授,因為發現了極北的一種奇幻現象—微塵(dust)存在,欲前去北方探尋微塵的秘密,因為當人或靈獸死亡,其中一個就會化為微塵而離去,但這秘密被國度裡最高的權力機構—議會所操控,不欲國民得悉秘密,因此極力暗中攔阻。一日,萊拉的好友被「拐子黨」擄走,當時她並不知道,又因為想知道北方的奇幻事情而跟隨高特夫人離開學院前往北方,臨走前,學院的院長把一個金色羅盤交給她,並請她不要跟別人講起,特別是高特夫人,因為只有萊拉才能解讀羅盤所透露出來的真理。後來在高特夫人的家裡,萊拉無意發現原來她就是「拐子黨」的執行者,於是逃離高特夫人的家。
在找尋失去的朋友,與拐子黨敵對的過程當中,萊拉認識了存活了百年的女巫,爭取自由的船長,四處流浪的吉普賽人,流落凡間的武裝熊等。這些人都在奇異的旅程中幫助了萊拉。

這故事對基督教的批判性很強,鬚哥未看過小說,但電影配合了曲折離奇的情節,視覺上煞是好看,也很有趣神秘。魔幻國度裡的議會,很明顯是基督教的代表,議會千方百計阻止人類知道微塵的存在,甚至不擇手段攔阻艾列爵士尋找微塵的秘密,微塵代表著我們的原罪,當靈獸死亡時就會化為微塵消失。議會不想微塵控制人類,高特夫人也曾說過:我們先祖因為犯了小小的錯誤……,於是設立了實驗室,捉來流浪的孩子及吉普賽的孩子作實驗,因為這些人在國度裡是沒有地位。實驗主要是將人類和靈獸切割,讓人類不再受微塵所控制,隱喻了人類要認罪,與魔鬼(demon)割捨,人要設法與靈獸結合不分開的詞語,發音恰恰是daemons。

女巫、吉普賽人在中世紀時代均被視為魔鬼的代言人,致使貞德含冤枉死,不少吉普賽人更被教廷視為異端之民族。這片子像是批判基督教在無數的世紀中,例如十字軍事件等藉上帝之名曾做過的糗事。但在這片子裡,這些卻是拯救無數孩子靈魂的善良的人,但更諷刺的是,萊拉在一開始,叔叔艾列爵士稱她是一個大話精,一個大話精竟然可以拿著透露真理的黃金羅盤,並能掌握真理及解讀,換言之,真理竟然可以為一個罪人所掌握,從而改變全世界,是矛盾還是諷刺?

看畢此片,讓鬚哥思考的是,作為基督徒,我們如何生活在敵視基督教的後現代且多元的世界中存活,並作美好的見證?在這吊詭中,如何以耶穌基督的精神,顛覆這多元化的價值觀,剛看到一則新聞,天主教教廷評擊這片子冷酷,違反基督教教義。鬚哥反而覺得,無必要為“基督教”這一名詞去辯護,一位基督徒作家Donald Millet說得更有趣:「街上隨便找十個人問他們對基督教的認識,你會得到十個不同的答案,我怎麼可能捍衛一個對每個人具不同定義的名詞?」信仰這位真實的上帝,不是為了要與別人對抗,而是要學習,如何讓我們的信仰更深入我們的生活裡,使每個人都能從自己身上明白耶穌基督是誰,為何要相信祂,這才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星期一, 12月 17, 2007

如何審美

某日的系統神學課上,湯牧在一個神學論題上談及美學,他認為審美是可以用「先驗論」去解析美從何來,這是康德的論點,也是湯牧一向強調的地方。

提起美學,鬚哥興緻勃勃,因為是很有趣的話題。鬚哥雖然不是康德的支持者,無疑,康德(Immanuel Kant)是歐洲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也是發展理性批判最具影響的哲學理念。但不多人認識的是康德據此理性批判理念而發展出的美學,不是以討論“何為美”作開始,而是“何為審美”。

康德的美學論點鬚哥不再作敘述,當時鬚哥並不同意湯牧引用康德的論點,完全是因為以先驗論來引證美是靠人類自身所經驗的美感來作鑒賞判斷。簡單來說,就是“美”不是來自知識,而是來自我們的經驗—看了以後很愉快,就是美。但是,這一個前提也要有普遍性,例如:玫瑰花,普遍都會有人喜歡,感覺很美,但也有人不喜歡,那如何處理呢?康德就將之歸入所謂的“主觀的普遍性”(鬚哥認為是自圓其說),意思就是:人人同意玫瑰花的美,這是普遍性的感受,但另一方面,對玫瑰花很美的鑒賞判斷卻又不能驗證,又像是主觀的,這現像康德稱之為二律背反(antinomy),「哲學上兩個原理或結論之間真實的或表面的矛盾,雙方似乎同樣都可以證明是合理的。」(大英線上百科全書)說來說去,雖然解決美究竟是主觀或客觀的問題,但仍不能解決“如何審美”的現實性,因為若根據這個論點,鬚哥必須大費唇舌去說服對方某一件東西很有品味很美,因為要解釋從這件東西的客觀外形來表達出美的感覺,但從鬚哥在工作的“先驗論”(套用此詞非康德定義)來說,是行不通的,就是因為有太多的主觀普遍性。

因此,鬚哥比較注重實踐性的,當然在哲學上鬚哥並不否認康德在理性批評上加諸美學的論點,而是有所囿限。故鬚哥認為實踐是比較能將美的感覺傳達出來。在美學上,鬚哥比較服膺克羅齊(Benedetto Croce)的觀點—直覺觀,克羅齊是歷史學家,他的哲學體系是將人類的精神活動分為認識及實踐二類,這兩者都是人類心靈的活動,帶動並引起認識把握事物真相及特性,從而產生有意識的活動並實踐。例如玫瑰花,我們看到了覺得美,完全是直覺產生並創造,表現了我們的主觀感情(對客觀的否定),當我們內心生出直覺,並據此而產生了美的形式並賦予於外形的時候(即繪畫作詩及文章),就是表現,也就是實踐的時候。可能有人會說:「車,我都唔識畫畫,寫詩,但我知道玫瑰花好靚呀。」但是,看東西得到的只是感覺而非直覺,審美不等於看東西。在此鬚哥引用朱光潛譯的《克羅齊哲學評述》其中兩段克羅齊的敘述:
「我們常聽到人們說他們心裡有許多偉大底思想,但是不能把它們表現出來。但是他們如果真有,理應已把它們鑄成恰如其分的美妙響亮的文字,如果在要表現時這些思想好像消散了或是變得貧乏了,理由就在它們本來不存在或本來貧乏。」
「我如何真正能對一個幾何圖形有直覺,除非我們有一個關於它的意象,明確到能使我們馬上把它畫在紙上或黑板上?我們如何真正能對一個區域比如說西西里島的輪廓有直覺,如果我們不能把它所有的曲曲折折都畫出來?」
鬚哥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的確大樂,因為說出了鬚哥的心底話。我把美的東西畫了出來,作了詩,寫了文章,就是“美”了,管你說美還是不美。

以上的解析只是根據鬚哥在基礎上的認識,並不深入,老實說,康德的三大批評:《純粹理性批評》、《實踐理性批判》、《判斷力批判》鬚哥看得一頭霧水,譯文難看不說,德文更不用說了,克羅齊還好一點。總之,美學是談不完的,是很有趣也不會沈悶,也解釋了聾人為何對美的直覺比一般人強,因為聽不到,完全要靠眼及心,以直覺去感受這個世界,也有能力實踐出來,所欠只是訓練及教育而已。

星期日, 12月 16, 2007

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


基甸,是聖經裡的經卷〈士師記〉一個勇士的名字,當時以色列為米甸人、亞瑪力人及東方人入侵,上帝特意呼召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人,當時他正在打麥子,上帝稱呼他為“大能的勇士”,但是在這稱呼的背後,我們看到的基甸卻是一個怯懦怕死、畏首畏尾的人,與勇士這名號對不上,為何上帝要稱他為大能的勇士呢?
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在怯懦怕死、軟弱之中成長。周五晚一個難得的機會和兒時團友聚舊,他們都是尖浸基甸團團友,從初中到大專,結婚生兒育女,一路的顛簸著成長。大家都經歷了不少的挫折、困境,有人逝去、有人患病、有的移民、有的往別的地方發展、有的獻給上帝、也有的往返中港兩地跑,但是,身為基甸團友的我們都知道—我們並非大能的勇士。因為生命的歷程往往並非一帆風順,不是信了主就代表可以無風無浪的過一生。

基甸團的團友們大多是從初級一起升至中級、高級至就業的成年級,因為曾經歷一起長大的歲月,在夏令會晚上偷去海邊游泳、甚或不睡覺躲過舍監,躲在另一處談天通宵達旦,然後在聚會時呵欠連連;在教會天台踢西瓜膠波,將會議桌當乒乓球桌打球,父親當時是堂役,好幾次都來抓人,我們都會很快的一哄而散,當然回家後鬚哥就挨一頓好打。我們就是這樣長大的。
其實生命的成長完全是繫於上帝的愛,因為愛我們才能在教會聚在一起,當年的團友們,也沒有嫌鬚哥耳朵又聾、出身低微,總是設法的讓我能增加自信,例如負責文書,當時鬚哥也沒有信心,因為聽不清楚如何記錄呢?但是,團長不厭其煩的對鬚哥講了一遍再一遍,讓鬚哥能清楚的記錄,上帝的愛就在他們身上顯現。

成長的路雖不容易,各人也有自己的方向,但在聚舊的那晚,各人分享時,鬚哥在旁看著聽著,覺得很感動,因為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上帝無比的恩典,生活雖不容易,也有軟弱的時候,但大家都有平安,也持守著上帝所賜的盼望。

基甸,並非大能的勇士,但當他看到上帝給他的應許後,就從膽怯之心變成願意順服並聽從上帝的吩咐。上帝稱基甸為“大能的勇士”,並非在於他能為上帝做些甚麼,而在他的“不能”,當基甸願意將這“不能”放在上帝的手中時,他就真正的成為“大能的勇士”。

鬚哥和這班基甸團友們,就是這樣的,在順服、跌倒、再順服的歷程中長大的。

星期二, 12月 11, 2007

感恩


放假了,令人頭疼的希臘文和希伯來文也過去了,在語文上的學習,也劃上休止符,感謝主。

還以為念書不比工作上班的壓力大,原來是鬚哥太天真了,周六早上和太后吃過早點在回家路上碰著阿魚,他也說我終於臉露笑容了,原來我整個學期都繃著臉,我倒沒有察覺,可見鬚哥的情緒很容易在臉上展現出來。

感恩,是因為終於過去了,這一年內的努力,不是在學業的成績上有何突破之處,而是學習在平常生活培養平常心,在情緒低潮時保持著樂觀,與往昔任由情緒奔馳、率性而為的“我”實在不同。這個“我”實在有太多潛伏性的老問題,因此,不斷的在生活當中一面念書,一面處理自我的老問題、性格上的缺陷,沒有在思想上走入歧途,一切都是主的恩典及保守。

感恩,在長浸這大家庭裡實習,不知覺間又快臨近尾聲,明年,就會去城浸服侍那裡的弟兄姊妹,其中最重要的是鬚哥一直想投身的聾人事工,不知道上帝會如何帶領,但鬚哥深信,每一步都會有祂的旨意,不必掛心也不用太刻意,時候到了鬚哥自然會明白。

剛看完一齣卡通片,片名很浪漫,叫: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很有意思也畫得很好的卡通片,故事大綱不說了,簡單來說,是講三個孤獨的人的孤獨故事,人的孤獨來自於他的無安全感,但鬚哥在其中驀然發覺,基督徒的孤獨,卻是來自他揹起十架所走的路,走入山中,也走在城裡,目的就是給世人知道相信耶穌可以得著永遠的盼望,這盼望並非信念或物質可以得到的,信念實現,就是破滅的時候,但盼望卻是真實存在,實現了就是永遠的。人類的吊詭就在於:追求可以看得到的信念,卻不相信看不到的盼望。

在絕望的世界裡,追求的應是永遠的、屬天的盼望,而非世界所給予的、短暫的快樂。

耶穌降生在這世界,就是盼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