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9月 02, 2006

竹筏輕飄九曲溪__武夷遊記第二日








九曲十八彎這一詞,還以為是古人對美麗溪流的溢美誇大之詞,沒想到在天游峰下的溪流,真的是九曲十八彎耶。每一曲都給古人冠以不同的名堂,頗有詩意,最早的題詞是宋朝,龍飛鳳舞的刻字,恰似在領著我們經過一重又一重、詩般的溪流。

這裡的竹筏,是用八根相同若手腕般粗的竹,扎成一排,再將兩排筏縛在一起,釘上兩排椅,共六張,可坐6人,而且,若一筏不足6人,是不會划出去的,直到齊人了才開筏。所以鬚哥的團就拆開來與其他遊客湊夠6人,否則不知道要等到甚麼時候了。

筏首和尾各有一個船夫撐船,可能我們給了貼士吧,船首的船伕滔滔不絕的解說沿途風光、曲內軼事,甚至騷人墨客留下的刻字,隨著搖櫓的節奏,如數家珍的道出,這些年輕的船伕可真不是蓋的。

沿溪而下,壁高千仞,巖勢巍峨,若在晚上乘著月色泛筏溪上,倒真的有如赤壁賦中云:「……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糜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與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九曲溪雖小,但其巖壁之勢不在長江之巖壁下,於此景中,人同樣莫不有渺小之感,古人之觸景詠物,意境真的非比尋常,為今人所不能及。

途經兩巖,巖頂皆有古人懸棺,懸棺之風,可追溯至印尼及菲律賓,此間的懸棺,名曰“架壑船棺”,因其棺皆為船形,而該岩有“天壑架”之稱,“壑”為坑洞,古多以“壑”為形容葬死者的地方,因其葬於岩壁上絕嶺上之洞,因而名曰“天壑”,“架”則因該棺多以木架於洞內側以撐著棺木,故名之。鬚哥奇怪這些是甚麼木,竟能歷數千年而不腐?後來在當地博物館中看到棺木的介紹,才恍然大悟。

棺木原來是以楠木製成,楠木有油份,名為楠木醇(Machibl),因此能保存千年之久。加上巖洞距地面高510米,在天氣年平均溫攝氏17.9度,相對濕度在78%下,加上岩洞的天然保護,於是就能保存千年之久。真是奇妙,古代的閩族人應該不會知道這些知識,但是在他們的經驗裡卻清楚知道這些事實。聖經中說:「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傳道書3:11)永生又譯作永遠,我想,古老的閩族人一定在心裡有一個永生的追求,所以懸棺以求超度,若不是上帝的作為,根本無人可以解釋到古老的閩族人為何會有這渴望及追求。

午間登虎嘯巖,真的“苦笑”了,因為又要行山,要命。幸好一路都較少登巖,巖勢也不高,很快的就到了馳名的水簾洞,巖壁下有一朱熹辨的學堂,如果從學堂門口望出去,巖頂流瀉而下的瀑布真的有如水簾洞,大珠小珠落玉盤之勢,古人因勢利導,利用天然而成、浩然之氣的環境來教學,以致能人異仕輩出,決非偶然。朱熹在武夷山的文人教育,綽有成效,實質是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教育。在香港,寸金尺土,就算是中大,沙田的環境也缺少那種山川靈氣,真的難以超越前人在文化上的修養與素質。

是夜,難得空閒在區內街道上走走,看看人民生活的另一面,有的建築很漂亮,可惜的是幾個紅綠光管招牌就給破壞了整體的規劃與風格,有的在街道上洗衣服。街道很寧靜、乾淨,但也有衣著破爛的少年人睡在街道上,可能在他身上,又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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